自己最开始肝肠寸断,握着簪子冰凉的簪挺,忍着悲戚,泪流着流着就晕晕乎乎睡过去了。
待听到虞锦年小心翼翼的唤声时,她这才奋力挣开眼睛。
“兄长……”
她还维持先前的姿势伏在榻上,只脸侧着微微抬起。
她不知,她这模样,落在虞锦年眼里,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浑身喜庆的礼服,穿在单薄、像是嫩芽一样的少女身上。
愈发显得那双红透了的眼,像是春日里零落、碾碎的桃花。
美则美,让人不敢细看。
虞锦年将视线转开,直盯着美人榻左侧的红木小几。
“做噩梦了,还是……”
他的脸上,一点笑意也无。
虞明窈看到虞锦年难得这般认真的神情,才从上一世那些纷杂的回忆中,彻底清醒。
她单手撑在榻上,慢慢起身。面上也逐渐带了点笑意。
“好端端的,兄长怎说这话?”
她的声音很柔,听起来笑意盈盈的,像是莺语般,清脆又悦耳。
听了这话的虞锦年,丁点开心都没有。
一股窒息的凝重之意,从他的胸腔中,向四面八方传开。
他又想起爹爹去世前,特意唤他至床前,握他的手握得那么紧。
说妹妹生得好,要好好护着她,莫让她被风流登徒子欺了去。
说日后无父母在侧,锦年要当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一切就交给锦年了。
可当自打来了京都以后,虞锦年一日日,感觉他和虞明窈的距离,越来越遥远。
两人自在娘胎里,就没有分离过,可现在明明日日在一起,却如隔着一条银河。
他不知什么时候,妹妹一下变得清醒独立,也不需要自己了。
有事……也不和自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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