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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好似又浮现幼时那幕,血,全是血。
周围人尖叫慌乱,那人抱着她,旁边血流了一地。
他手紧了紧,不知为何,这时忽然有点想虞明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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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府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发生
了回乡遇袭一事,不说施罗氏险些丢了魂,连虞明窈、虞锦年两兄妹,都受了一场大惊。
几人同雁月,就待梨花院中,数日不曾出门。
施罗氏一来体恤两兄妹上学辛苦,二来一时也对这两小儿心生怜爱,难以割舍,故索性先让他们俩歇歇,待后头身子骨好了,再谈上学不迟。
此举正中虞明窈、虞锦年下怀。
两兄妹成日呆在一起玩乐,想吃什么,就叫裴府中人上外头买去,偶尔下学了,裴碧珠、裴尚两兄妹,也会寻罗些新鲜玩意,来找虞明窈玩耍。
这般半旬下来,不说虞明窈,连雁月脸都圆润了好几分。
时光一晃到了裴老夫人七十五大寿这日,虞明窈就算再想躲懒也不成的了。
是日一早,她便被雁月从被窝里拽出来,人还迷迷糊糊的,冒着热气的帕子,就往她脸上糊。
她像架傀儡,任由雁月摆布,连自己什么时候,洗漱完都没察觉,就见雁月又扯着她,来至妆台旁。
雁月经上次遇险后,越发有大丫鬟的架势了。人虽比虞明窈还小,做事却颇为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