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当然,和傅让夷的公寓没法比,毕竟那是市中心,又是36楼。”
祝知希听完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佑安街救下婆婆,匆忙回到家,却怎么都打不开密码锁。
难道那就是肖响干的?是他试过太多次,触发了密码锁的自卫机制,最后导致强制上锁。
祝知希的视线从他眼角的纹路,一路落下来,盯住他手里攥着的棍子。那棍子的尾部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绿灯,中间有一个开关,顶部……
他眯了眯眼。顶部隐约有两个很细微的银色凸起。
是电棍。
之前在他国遭遇过几次突发政变,当时他和一众普通民众困在街上,被管制,对这东西很熟悉。
“怎么不说话?”肖响走近些,“是觉得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不配和你这样的大少爷说话?”
祝知希立刻抬眼,看向他。危险之下,他尽可能地平复情绪,不激怒对方:“你想要什么?”
肖响又一次笑。他的笑声有种神经质的尖锐,像指甲刮在铝合金的窗框上,很折磨人。
“要什么?猜猜看吧。”
祝知希感到困惑,这种不言明目的的绑架才更令人恐惧。
祝知希试图从他嘴里套出话来:“你把我弄晕,不直接杀了我,把我带到这儿来,应该有别的想法,是吗?钱?还是别的什么?”
他想到祝则然对这人的调查:失去工作,生活窘迫,毕生的积蓄又拿来买房,却全都打水漂,还生了病,一直在断断续续地治疗。
他调整呼吸,尽量温和地和他沟通:“如果是钱,你现在就可以联系我的家人,想要多少都可以,我们可以不报警,这件事不是没有商量……”
谁知对方用一声冷笑,打断了他。
“钱?”肖响绕过他,来到另一边,抬起了手。
顺着他的动作,祝知希才注意到,他的右前方竟然固定着一个黑色的三脚架,上面架着一个手机。要不是手机屏幕被点亮。这个架子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你以为给点钱,就想发打我?你们有钱人的思维方式和我们这些蝼蚁还真是不一样。”屏幕发出的光映照在肖响脸上,把他脸上压抑着的扭曲和仇恨都照了个清楚。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有钱,有权势地位,就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把一个人逼到绝路上?”
听到这话,祝知希的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