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相濯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
“谢谢。”云相濯想了想,说,“父亲。”
似乎没教过他这些人间的礼节。也许是在山庄其它地方听到了。听到什么,就会学到什么。
云相奚没说话,伸手拂掉了云相濯发间的雪片,天上下起了零星的新雪。
“那本命剑总该我来锻吧。”铸剑师说。
越看越觉得可爱,他抄起云相濯:“小濯,长大多来找我玩,我给你锻最好的本命剑。听说这两年有陨晶要降世,各门各派都准备着谋夺宝物,小濯,我想办法弄来给你做本命剑的主材,怎么样?”
云相濯看着他,缓缓想了想,说:“那你想要什么?”
铸剑师不是他的父亲,铸剑师要给他东西,他不能平白收下。
这话逗得铸剑师大笑,他指指自己的脸颊:“亲一下。”
云相濯看着他,精致的眉眼微微蹙起,最后他伸手把铸剑师的脸推开了。
“放我下来。”他说。
“不放。”铸剑师说。
寥落的庭院里似乎终于有了生气。云相濯想下去,铸剑师不放,而云相奚静静站在树下,他身畔是树干上十二道剑痕。
离渊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们。也许,云相奚是一个好父亲。至少,在现在。
离渊忽然觉得有迷惘从心中升起,不知何来何去。若是能一直如此,似乎也算山中无日月,平静安宁。
铸剑师终于把云相濯放下来了,因为他和云相奚要去冶剑室,开炉,将剑锻出。
离开前云相奚在云相濯案上放了几本典籍。“把这个看完。”云相奚说。
而后,庭院里又只有云相濯一个。
不,不是一个。离渊坚定地相信,现在是两个人。
云相濯安静看书,他就依然坐在旁边。
雪渐渐下大了。抬起头,天地间一片碎玉飞琼。
他看见这个很小的孩子从书中抬起头。漫天的飞雪倒映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
在人间,四时轮转,雨雪纷飞。
下雪对云相濯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会觉得风雪冷么,他又会不会觉得风雪很美?
“冷么?”离渊问他。不管云相濯能不能听到,他就是要问。
云相濯却仿佛听到了他的话一样,他看见云相濯朝他的方向抬起头,那孩子伸手,像是要碰他的面孔。
离渊看着他:“叶灼?”
云相濯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的方向。
他的手指在离渊面前极近处停下,原来他是去触碰一片飞到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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