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活一百年就死了,等他五六十岁看见你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你猜他怎么想?席必思,你对他来说就是个老怪物,你要不要脸?”
席必思:“不能吗?他……”
席悦:“别在我这发疯。”
席悦很少语气严厉:“你这是对玩具的喜欢,你准备照顾他到老死?那你把他当什么了?你敢说你会喜欢他一百年?十年,我赌你十年,够你把他忘了。”
席必思:“我不跟你打赌。”
席悦:“你怕了?”
“不是怕了,”席必思摇摇头,“是让你别拿他打赌。我的喜欢还没你说的那么浅薄,拿他打赌我才真把他当物件看了。”
他前所未有地冷静:“你想说什么我明白,你怕我把他当成个只活一百年的物件,最大的代价也不过是和他过完这一百年而已。”
席必思:“我不是要证明给谁看,只是让你知道。”
席必思又说:“我打算让他永生。”
席悦难以置信地立在原地:“你知道西陵吾有多难找吗?你以为这很简单?”
席必思:“就是知道不简单才做的。”
席悦:“你没问他愿不愿意?”
席必思:“不问。”
“悦姐,这就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了,”他在清晨的风里说,“你会问我爸愿不愿意永生,但我不会,我直接给。他非要不可。”
席必思:“我和他纠缠万万年。”
他走下桥边,收起三角警示牌,喊她。
“悦姐,你来不来?”
席悦愣怔地看他,像看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孩子。
他要是讨厌你呢?
他要是恨你呢?
你接受得了?
席必思手放在车门上,坚定地回视她。
接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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