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席必思经常会受伤,可想而知他的工作性质。
但即使这样,他也坚持了十年。
这十年是他的底气,也是他的承诺。
他给谢松亭的承诺。
水烧开时,谢松亭说。
“好。”
过了一会儿,谢松亭又问:“你不上大学没事吗?”
席必思:“我又不是人,上学就是为了了解一下人类小孩都在干什么,还得每周写篇报告上交,不上了多好。”
谢松亭:“怪不得那时候你每周都回家,就干这个去了?”
席必思:“嗯,不过后来没写了。”
谢松亭:“?”
席必思:“后来全在写你,我妈说我写得不合格,打回来再也不让我写了,找了别人写。”
谢松亭笑得发抖。
席必思扬唇听他笑完,把板栗和炒过的鸡肉放下去,说:“不上学也没什么,你看,现在你能活那么久,随时想去就去了,你时间很多。”
说到最后,他说:“要是能花时间多和我呆着就更好了。”
谢松亭怎么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在人的一生里,或者说大部分人的前半生里,都与受教育这个词脱不开关系,也由此诞生出无限关于教育之路的幻想。
上幼儿园,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上研究生,上博士,可能上完博士继续搞科研,还会进博士后科研工作站。
但谢松亭的人生从十七岁时就断开了。
宛如硬度高、脆度也高的材料突然崩断,毫无预兆,无法想象。
席必思说这些是为了宽慰他。
他有了很多时间去思考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所以没完成的都可以完成,想做的都可以去做。
如果有遗憾,尽管去弥补。
谢松亭靠着他思考了一会儿,没有立刻答应回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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