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好好好,是是是,”席必思拿起桌上的笼屉,“下一句就是催我洗碗,我去还不行吗?我就问问,一会儿从厨房出来千万别躲我,求求你了,我会难过的,嗯?”
他实在很了解谢松亭,所以连多逼问一句都不舍得。
他早知道答案。
谢松亭很久才点头,看席必思带着条高兴得到处晃悠的尾巴走进厨房。
他坐回沙发,早餐吃得有点撑,连思考都变慢了。
骂也骂不走,赶也赶不出去,这怎么办?难道真要和他一起过三个月?
他掩饰不了对席必思的喜欢,又不想席必思也喜欢他。他没有和别人发展一点关系的勇气,只好一而再,再而三地退缩。
怎么才能让席必思退缩?
哪有正常人会想和精神病谈恋爱?即使这个精神病长得再好看,那也是个精神病啊?怎么席必思就像不觉得他有病一样?
可席必思连试探都很小心,生怕他哪里不高兴了,摆明了很喜欢他。
这感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不能真像他说的那样从第一次见面吧……
谢松亭头疼地靠住沙发,百思不得其解。
席悦挂完电话,推牌。
“胡了,拿钱。”
这桌子上另外三只手冒出来,不情不愿地交出纸币。
一条蛇尾,一只猴手,一面翅膀。
“少了,”席悦挑眉,“句芒,玩儿不起别玩儿。”
鸟身人面被称作句芒的人撇撇嘴,给出剩下的钱:“……你也赢太多了,都打几天了,咱们至少打了两百圈,你少说赢了一百圈。”
“就是,”猴附和道,“狌狌觉得你出千了,狌狌不想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