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商行差点哮喘发作的时候,还允许白敬臣紧挨着给他吸药,怎么到自己这里,连给他盖毛毯都被嫌弃了?这份疏离感让司锦年不由赌气:“那如果我跟云晓分手、跟方润仪退婚呢?我们只差十岁,你会试着接受我吗?”
“接受什么?”
对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司循脸色异常难看:“当你长期的饭票吗?”
一句话将司锦年的自尊击成碎渣,他清楚自己只是个拿手术刀的医生,即便未来再如何努力,财力跟地位也远远比不上司循,但一切都还没开始,他不愿被三言两语就击败了。
“我可以不再花你一分钱。”
“那从前的生活费、学费,你自己算利息,也一并还给我吧。”
“那不是自愿赠予吗?”
“是资助。”
汽车狭小的空间内瞬间火药味十足,司循觉得胸口闷闷的,不顾冬日冷风,命令司机将车窗摇下来许多。
下雨了。
虽然只是小雨,但司循呼吸道极其敏感,被风雨吹了片刻,他的身体便颤抖着闷咳起来。
司锦年仍沉浸在自己没钱的痛苦中,他想让司机将车窗再摇上去,刚一开口,就被司循生硬的按住了手臂:“开着就好。”
“司循,我……”
“如今局势动荡不安,你最好给我老实些咳咳……不然就还提着行李……去国外待着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