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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砚吊在嗓子眼的心稍稍落到了实处,他垂眸,听着对方近了后消失的铃铛声,于是开口:“只是随便走走,我方才听到了铃铛声,可是先生身上带了?”
那打更人将手里的铜锣单手拿着,低头晃了晃腰间的物什:“只是个小玩意,吓着公子了?这地方常人不走,也没想到有人,见谅见谅。”
宁归砚摇着头:“怎么会,不过,现在已经是二更天了”
打更人:“对,公子是外地人吧,若是无事,便快些回去吧,这城内,入了夜,可不太平。”
虽说不太平,但此人的语调内却没有丝毫恐惧,说这么一遭大概只是为了吓走宁归砚。
宁归砚忽然有些好奇了:“传闻我也听过一些,不过,既然先生提醒了,先生不怕吗?”
打更人的动作顿住,他拿着铜锣刚要开始敲响,闻言似乎是笑了一声,眸子朝深处绵延,手里攥着的绳结被他晃了晃,和铃铛的声音重合在一起,随后向巷口深处去。
“公子说笑了,我一个打更人,若是怕了这些,也不会出现在这不是,而且这神啊鬼啊的,谁能说得清啊... ...”
青年的声音远了,铜锣彻响的声音还荡在耳边,宁归砚抬起拄拐,没往回走,而是眯了眯眼,在铜锣声消失后,陷入了沉思。
若是没恍惚,在这人出现前,他未曾听见铜锣近了的频率,对方像是忽然出现,恰恰将他拉出了这困了一个时辰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