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呈现出大自然中独有的争斗感。
舒桦按了几次快门,低头端详照片,“不够野,再释放一点。”
贺燃松开帐幔,去扯白深秀袖口的棉麻袖带,把他的手微微拽起。
白深秀见状啧了一声,突然缩回手。
棉麻袖带从贺燃手心滑走,随后,他被人握住了手腕。
“看上去像猎物就一定是猎物?”白深秀不满地制住贺燃的动作,转头对舒桦道。
少年眉骨挺拔,眼尾的红色将他偏圆的眼型拉长,妖异的味道从眉梢眼角溢出来,浑身上下充满攻击性。
舒桦停住动作,视线从取景框移到他身上。
“猎人在打猎的过程中同样承担被危险动物袭击的风险。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其他动物的猎物。捕食者和被捕食者的位置从来不是固定的,我们两个的角色可以互换。”
舒桦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他的提议。
白深秀:“试试,不合适大不了再换回来。”
“可以。”
舒桦不是喜欢按套路走的摄影师,稍加思考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短短几句话,情势瞬间倒转。白深秀从帐幔中起身,贺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冰凉的地上拽起来推到帐幔上。
“这里暖和。”
草地上又湿又冷,帐幔干燥厚实,的确舒服不少。
贺燃默默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