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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久理的手搭在膝盖上,语气轻松:“所以说,伊达警官他们和你说了什么有关于我养父的事情吗?”
松田阵平眼角眉梢微微柔和了不少,好像只要一提到背奈云墟,他就会用一种很崇高的态度来对待:“是的,还有关于你养父眼睛的事情。”
其实不用他说,云居久理也明白:“是人为吗?”
松田阵平眼角微微垂耷。
他这个人性格桀骜又不羁,偏得有婴儿刚出生时直顺的睫毛,平日里说话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但每次垂眸想事情的时候,光影会被他的睫毛拆开变成一团浅灰,让他原本就桀黑的瞳孔又深了几个度。
犹豫片刻,松田阵平点了头:“是的。”
见松田阵平说得那么难以启齿,好像很在意云居久理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伤心的样子,云居久理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之前隐隐约约想起来的一些片段,我就知道他眼睛的问题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律师嘛,毕竟是一个赢了官司会被对家报复,输了官司会被委托人报复的职业。”
云居久理不知道就是因为她这样云淡风轻的态度,反而让松田阵平想起了一件事。
“十多年前,背奈云墟在处理我爸爸那个案子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云居久理问:“哪里不对劲呢?”
松田阵平抬眸,眼神里面是亦如水洗得波澜不惊:“他把每一场案子,都当成人生的最后一个案子去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