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并不应该怪谁,甚至应该随波逐流也成为挤进酒肉臭朱门里的某一个。
可是心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
没有谁应该为谁去死。
因为被牺牲了的是他的父亲。
没有人知道给一个大官当司机需要忍受什么。
24小时无责旁贷的待命,不管是天南海北都要奔赴前行的认路熟路。
甚至有的时候还要自动充当起瞎子聋子,自动无视车内的某种带颜色的行为或者是交易现场。
在红谷升爸爸之前,喜多结一郎每过一个月就会换一个司机。
不是因为怕司机听到太多的秘密,而是因为没有人能忍受得了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但只有红谷升爸爸坚持了三年多,风雨无阻地给喜多结一郎当司机。
那个时候红谷升才刚上高中。
他清楚地记得妈妈为爸爸担心了很久。
因为听说喜多结一郎有暴力倾向,心情不顺的时候喜欢砸东西,但凡是视野范围内能看到的一切都会变成他顺手扔掷地发泄物品。
而后来爸爸经常性头破血流地下班回家,也成了这件事最好的证明。
在红谷升和妈妈多次要求爸爸辞职的时候,爸爸却因为工资高为由推辞了。
“小升想要就读的音乐学院收费太高了,等他大学毕业,我就辞职。”
爸爸这样保证着,然后任由妈妈擦掉满脸血垢,忍着疼头还傻笑。
可最后,爸爸死在了红谷升高中毕业的当天。
红谷升也没有就读自己心仪的大学。
是命运吗?
或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