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你不舒服吗?”
云居久理的声音也有些木讷:“不,我、我就是觉得这把刀……让我感觉很熟悉。”
但她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让她觉得很熟悉。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就像是饥饿很久的人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可是无论如何寻找都没有办法找到食物的来源。
松田阵平说:“当然了,从那把刀的磨损程度来看,应该是你携带在身边很久的。”
云居久理想不起来。
但这是她从失忆之后,第一次有这样的特别情绪。
这张画有羊角弯刀的图纸,被她如获至宝地捧在手里。
一晚上的时间里,云居久理都在盯着这张纸看。
但并没有唤醒藏匿在她内心深处的什么记忆。
直到后来云居久理趴在案桌上疲倦地睡着,松田阵平才好笑地从旁边摘下来他的外套,套在云居久理的身上。
“真过分啊,让我来帮你回忆结果自己却先睡着了。”
他笑着说,但没有把云居久理叫醒的意思。
云居久理睡着的样子很乖、很安静。
她的肩膀微微隆起,脸埋在臂弯里,像是一只刚刚飞出鸟巢的雏鸟用翅膀保护着自己。
耳畔的碎发扫在她的脸侧,好像让她有些不太舒服。
他伸手撩开她的碎发,看着她净白如瓷的肌肤泛着睡意的绯色,那微微卷起的睫尾每一下颤抖都轻扫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