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餐我也会让人送过来。”
郑嘉琢就揣走了一支手机,还有那个本就该属于他的打火机。
“有事电话联系,照顾好自己。”
郑嘉琢还是走了。
将大门的锁拧了两转才打开,房间里恢复寂静,只有小雪吃狗粮的声音。
桑落蜷了蜷手指,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消散,他抬手覆在自己的眼前,闭上眼。
爱与恨并不冲突……吗?
这句话居然是郑嘉琢说出来的,今天发生在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太荒谬了。
桑落托着面目全非的蛋糕来到阳台,恰巧看见刚才走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郑嘉琢站在巷口。
然后有几个穿着便衣的人走了过去,郑嘉琢开口说了些什么,那些人点了头,其中一位拿出烟盒递给他,郑嘉琢抽出一支,抬手拒绝其他人为他点烟,那些人便很快就如同几道影子一样,消失在附近。
天色已暗,天空呈现一种发黑的蓝色,是少见的蓝调时刻,与郑嘉琢藏蓝色的毛衣十分相称,平安路又恢复平静,他单手掐着烟,影影绰绰中,烟头那一抹猩红成为唯一的亮色,晚风吹过的时候,有烟在他冷白色的指间纠缠。
像一部冷色调的俄式电影。
似是知道有人在阳台上看他似的,郑嘉琢咬着烟,如同过去三个月那样,纯良地扬起一点笑容,深邃的眉眼显得生动而美丽。
他向桑落挥了下手,隔着这么长一段距离,在一片沉静的蓝黑色中,与他对视。
桑落吃了一块蛋糕,觉得内馅太过甜腻,不如第一次吃到的那样,于是他拉过窗帘,将郑嘉琢关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