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是他们刚下早朝呢,听这脚步声一窝蜂的,八成又不知道在和官家熬什么呢。”
苻缭听完,笑着点点头。
林星纬意识到,他都能发觉自己的小动作,来文渊阁也有一段时间了,怎可能不知道这脚步声是哪儿来的?
可他一直望着门口出神,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寻常之处?
林星纬略有担心,便顺着苻缭看过去的方向望了一眼。
还真给他看到了。
他爹。
现在已经是工部尚书的林光涿。
那个佝偻的身子,鬼鬼祟祟地躲在殿门外,还以为自己没看见呢。
林星纬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心底生出熟悉的酸楚与愤慨同时生出,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
这状态只持续了一小会,便被苻缭喊了回来。
“林郎怎么了?”苻缭道,“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林星纬看见他爹便十分烦躁,火气还没收住,不过脑子回了句:“那也比你好得多。”
话音未落,他连忙咬住唇。
霎时间有许多个念头同时在他脑海里打架,牵着他的双眼去看苻缭有没有生气,又忍不住朝阁外看了一眼,发现那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只能先与苻缭解释。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心脏陡然间下坠,只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为掩盖心中慌乱,他又将这个烂摊子抛到苻缭手上:“我是说,你今天面色比之前都差,可是有什么心事?”
林星纬不免自责。
这毛病怎么就是改不过来?
还有他爹,好端端的绕远路过来作甚?过来了,又不作声。
林星纬心中不是滋味,感觉到腹部微微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