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说道:“老衲学艺不精,竟未能探出你妻主的脉象,实在惭愧。不过,我已吩咐其余小僧熬制一碗补身药,施主可在此好生照顾你妻主。”
“多谢方丈。”
待裴玉清将自己收拾干净时,门外站着一位小沙弥,双手端着托盘,乖巧地立在门外。
裴玉清接过托盘,轻声言一声谢。
他用勺子舀上一口药,递至贺问寻的嘴边。她的唇抿得很紧,药汁顺着她的嘴角向下流,根本喂不进去。
“怎么喂不进去?既然勺子喂不进,那我用嘴喂你,好不好?”
裴玉清伸出手指细细抚摸她的唇,小声道:“你既然不讲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含住一口药,药汁苦涩,以唇相送,紧紧地贴着她的。就这样,他一口接着一口,把药尽数地渡到她口中。
裴玉清安坐在床榻旁,日头自东边慢慢行至西边,禅房里的光影徐徐变弱。屋内的蜡烛点亮,静静地辉照着横卧于床榻之上之人的睡颜。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下,床上的人仍旧紧闭双目,未有任何醒来迹象,嘴唇颜色却慢慢由无血色恶化成青紫色,嘴角慢慢渗透一丝黑血,原本绵长的呼吸减弱。
裴玉清连忙起身,喊高僧过来。
高僧匆忙赶来,一见床上人的状况,旋即双指在其胸口点了几处穴道,扒开贺问寻的眼皮仔细查看,又以三指探脉,眉头紧锁。
最终,高僧长叹一声,话语中满含无奈:“老衲惭愧,着实无法判明这位娘子的情形。这位娘子唇部发紫,嘴角有黑血渗出,看似中毒,然而其印堂无异,又不似中毒之象。但从脉象来看,今夜甚是凶险。倘若唇部黑紫消退,便有苏醒的可能,反之则难矣。”</div><div
id="lineCorrect"><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