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带着幺儿来杭州投奔亲戚,但不能总在亲戚家借住,我年轻时在饭店做过学徒,就想着盘下个早餐店,先和儿子把日子过下去再说。”
女霸总此刻竟有些局促,那双浸了多年油烟的手反复绞着:“店就开在教职工小区外面,多亏老师们照拂,还让小西到学校里借读。还有陈老师,我知道你经常照顾我生意,每次来店里,拌面都要多买一份……”
安芝眼圈渐红。
“怎么说这些有的没的,”安木西揭开蒸笼,“趁热吃点心。”
然而下一秒,他却一愣:“这是……”
果励成也看过去,见满笼金黄。
几块米糕,做成扇形模样,真如一片片可爱的银杏叶。
夹层中缀着些黄白相间的小圆粒,是白果。
“白果发糕,‘栖味’研发的新品,”安芝看着安木西和果励成,“说起来,这道点心的灵感,来自你们两个伢。”
果励成:“?”
“小西受伤那天,回到家的时候脸上手上全是血,手里还攥着一把银杏树叶。”安芝道,“我以为他又被欺负了,吓得不行;问他是谁干的也不说,问他伤口疼不疼,他只摇头。”
一旁的安木西彻底急眼了:“妈!”
“然后小西咧开嘴,举起树叶,说扇扇风就不疼了,我问他叶子是哪儿来的,他说——”安芝目光转向果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