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黑化得不择手段的笼中雀。
李沿安扯了下袖口,抬眼就换了副笑眯眯的模样:“下次吧,想来不缺这点时间。”
邀请本来也不是诚心的,当然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必要,对方讪笑两声就止住了话头。
陈盛挑了挑眉,在出门的时候开口,声音很低:
“我一直想问你,怎么这么讨厌郑经年。”
他靠着酒吧后门,漆黑的天色被后面泳池的灯火煌煌照亮了点,李沿安走快了两步,站上了最下面的台阶上,台阶跨度不低,这么一问,李沿安还得回头看他。
架副无框眼镜的年轻人“啧”了一声,显然不习惯矮人一头,他往上跨了一步,硬生生站上台阶,道:“和你关系太好了,其他人看不上眼。”
他不想沾边的人多了。
他半扎起头发的好友往后虚虚退了半步,丹凤眼微妙地弯起来,才接茬道:“这么说太肉麻了。”
李沿安笑出声,手捂住心口:“听不得你这话,我伤心了,怎么办?”
他这人逗乐有一手,本来以为盛子该给他捧哏,结果他的好友却看着他停住了。
不仅是动作,连声音都收了,李沿安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其中蕴含了某种东西,很浓烈,漆黑的夜晚也不能掩盖。
李沿安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