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出点暗金的意味,本来连袖口的扣子都应该和他一样一本正经地闪着铮亮的光,但现在这么一笑,居然颇有种社会精英下海的错觉。
潇洒气里又带了点别的东西。
陈盛看了一会才错开眼,目光看向面前摆得整齐的酒架,怔过后才在心里轻轻“啧”了一声。
他刚才或许不是故意的,大抵就是看了这个人没忍住。
但是李沿安现在这样就是故意的了。
偏偏李沿安自己没这么觉得,他只看见自己逗乐完,陈盛就把手搭在吧台上,目光低垂许久,仿佛面前的雕花酒架很好看一样,他兀地没了什么调侃的心思,只来得及想,盛子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深沉样,不像,也不好。
鲜衣怒马嬉笑怒骂打架还上手的十七八岁时光一下离陈盛远了点一样,让这个人身上带了点汹涌海水的莫测。
李沿安不是其他人,他是陈盛最好的兄弟,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人能比他们离彼此最近了,现在李沿安却觉得陈盛离他也遥远起来。
得再近一点才对。
那才是他们应该保持的距离,毕竟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