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颈脖,十年来默契的亲密重现。
他们几乎是第二天就出发,司机助理一个没带,采风找灵感的借口用了又用,只推掉一个压根无话可说的访谈。
回到祈城的时候空气里有股梅子汤的味道,大概因为是盛夏,空气很热,他们这两年没回来过,杜乔语气很忧郁地问他们怎么还是以前那样,她现在都得被小孩子们叫阿姨了,心里难过得紧。
说这话时她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游星戈摆摆手说他们还没到那个年纪,旁边吧台边的一个花格子衫青年就竖起耳朵,在多瞟了他们很多眼之后终于忍不住上前要签名合照。
这也是成名的烦恼之一,就是任何时候和老友重聚都得注意一下周围。
趁着开了十多年的酒吧还没因为他们热闹起来,程际野很快拉着他从后台后门走了。
他们在熟悉的街道上没找到那家报刊亭,风阵阵的,树沙沙响,两个人从街角太阳照得很好的那家饰品店门口路过,顺带就买了鸭舌帽带上,熟稔地打扮成路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