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地切割打下,他迟疑了一下。
随后卷毛青年的摇头很坚定:“你是特别的那个、最特别的。”
这句话被他说出一种认定般的执拗,明明是喝醉酒的人,此时的语气却又不太像。
程际野低声笑了出来。
在笑里,他确定了什么,那一瞬间他得到的东西足够抵过其余所有。
他觉得之前那个忐忑的、在原地犹豫而未进分毫的自己有点傻。
但是现在他不在意了。
没人能在巨大的胜利果实诱惑下什么都不做。
他伸手轻轻摸上了青年的脸,灯光要明不明地打下来,在最亮的前一帧会发出“咔滋”一声,像是某个模糊又伤感的电影里情侣重逢傍晚昏黄的旅店里蒙尘的场景。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吗?”身高都差不多的两人对视着,程际野的手在游星戈的侧脸摩挲了下,柔软顺滑的触感让他的眼神晦暗了下。
他在逼问游星戈:
真的没有发现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里究竟有什么意味吗?
快点发现它,快点承认它。
他做得谨慎又大胆。
程际野就是这样的人,确定的东西他无法放手,他也不想放手。
更何况,他终于发现,在他为这个人心动的时候,这个人未必没有同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