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实在惹人误会,程际野压着心中涌现的微妙感情,刚要开口就看见游星戈恶作剧般弯起眼睛。
卷发青年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开玩笑的,我当然要去。”
他不是那种喜欢待着家里的人。
那双深栗色的眼睛玩笑般含着深切的意味,天上的星星和祈城的灯光一起泼进了他的眼里,像是某种明亮的可折射的镜面。
太澄澈了。
程际野出奇地没有在目光交接的那一瞬间垂下眼,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驱使着他,让他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点支烟。
因为他想念起深蓝色的天空下两支凑在一起点燃的烟,那时他依然能和游星戈坦然相处。
他开口的声音在车辆的鸣笛声里有点听不清,毕竟他们正在楼下:“行。”
那枚钥匙扣被轻轻压在掌心,细微的疼,程际野才把视线收回。
等他们到的时候,今天看上去格外高兴的杜乔已经喝嗨了,还问他们吃完饭后要不要一起玩牌。
她是人菜瘾还大的那种人,这么多年程际野也知道,明明不怎么能喝酒,偏偏还要喝。
游星戈和老板玩得好,尤其是切磋牌技这一方面,杜乔很喜欢和他打牌,毕竟棋逢对手的快感只有自己能体会。
游星戈答应了。
程际野的牌玩得也不错,但也只是停留在不错这个地步,最后干脆地放下牌看着他们打。
玩到最尽兴处,包厢暖黄色的灯光照得人脸上也散发着淡色的光泽,除了他们还有个扎着马尾的黑发女孩,是酒吧的常客兼杜乔的朋友,最后也把牌收起来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