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被游星戈圈进怀里。
这个动作太不妙了。
尤其在他对动作的另一位主人公心怀不轨的前提下。
卷发青年像是忘记了这些天程际野不明显的疏远,他说:“这个天色,适合啤酒对碰。”
“不对,”他想了想,“更适合可乐。”
程际野压根没心思听他在说什么,他一心只有游星戈那挨得过近的距离,热度从肩膀传来,像要滚烫他的心。
为了压下这个,他挑了个笑,懒散的,像他平时待人那样:“是嘛。”
他觉得更适合接吻。
……这是错误的想法。
游星戈像不知道说什么话题了,这本来在他们之间是很难发生的,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轻声说:“哥。”
哥——
他这一声太轻了,只在唇齿间转了一下,如果程际野不认真听,几乎就要被略过了。
但程际野听见了,他还向游星戈投注了视线。
“我在祈城认识的人不多,”总是神采飞扬的吉他手沉默了下才开口,“但是——”
他的眼神和话语一样诚挚,里面还带了些苦恼:“你是最好的那个。”
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程际野从青年混合着困惑关心和苦恼的表情里看出来这个,也听清了他的潜台词。
他以为迟钝的家伙其实察觉了这些天的疏远。
毕竟这种疏远不发现是不可能的。
在程际野要开口的时候,更大的风从毫无遮挡的四面吹来,吹得帐篷布呼呼作响,晴朗的天空被云层遮挡,一滴雨落在了程际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