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太后回来之后,普慧禅师便一直住在先帝听经时的佛香阁内,那佛香阁太高了,他每每走到底下,都要仰头才能看到,却也只能看到一片金黄色的琉璃瓦屋顶,还有袅袅直上的香火。
“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见过,而且见过很多次。”程凤朝的声音缓慢而轻柔,像是在与旁人说一件很平淡的见闻一般,一件古老又常见的往事,“皇上应该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清姝尚且是东宫太子时,太后通过她清理了多少人?”
“您的两位侧妃,一位容氏,三位兄长因着平阳贪污按都被夺了在外的差事,调回了京城,父亲虽没有被牵连其中却也被圈禁在京都,平日里管着一众飞龙使,却也难捞什么油水。”
“另一位范氏,除了还保留着兵权外,还剩下什么?贬职的贬职,流放的流放,甚至连当家主母死了都只能一张草席裹之,连个灵堂都不敢开。”
程凤朝的话就像一柄温柔的刀,刺入时没有疼痛,却耐不住他不停地在肉中搅动。
“当年追随您的哪些人,不是连根拔起就是卷入户部的风暴之中死无葬身之地,所有的势力都被打散,您是登基了,可还有能用的人吗?”
晏清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程凤朝戳中了他一直不愿意去面对的事实,也掀起了他心中的滔天恨意。
他内心知道自己不应该怨恨皇姐,因为皇姐是为了他好,清理的人何止那些,更多的是太后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就是会恨,会厌恶,会将皇姐视做仇敌。
他太幼小了,勉强长出的羽翼也被折断,他的旧伤很难再生新骨。
“朝堂上的人不是忠心于晏清姝,便是忠心于程氏,而晏清姝走后,她的三百女官带不走,她的心腹带不走,她所经营下来的一切除了一个麒麟卫,还有什么被留了下来?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程凤朝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整个宫室里回荡的都是着规律的咚咚声。
他单手解开腰间的荷包,将里面的剩余的香粉都倒进了桌子上的博山炉里:“他们都被程氏给绞死了,留出的空位都填补上了程氏的人,您每日坐在龙椅上俯瞰着御阶下的朝臣们,您就不恐慌吗?就不怕他们那一日烦了、厌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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