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逼迫利益勾连的商会,但瞧着如今这形势,若是真要让商会大出血,定然会损失更多的利益,钱庄已经没了,人口生意也黄了,再大出血,谁会愿意,只怕是人心惶惶啊。”
方哲康端着茶尽数灌入喉咙,这几天他为了安抚住南边来的几个大商,忙得脚不沾地。
但那几个大商也不是傻子,长公主斩杀两位县令的事他们也有所耳闻。
毕竟是商人,都是想赚钱的,而不是要找死,在哪儿做生意不是做,没必要非跟威名赫赫的长公主过不去。
“平威王粮草辎重跟不上,此仗必输无疑,这也是清姝将你们逼得如此紧的原因。”
程凤朝换了一袭天青色外袍,内里穿着银线刺绣的莲花纹交领内衫,骨节分明的手将一盏薄透如蝉翼的汝瓷茶碗握在掌心。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方哲康:“破局之法不是不存在,只是这一次我不想插手。”
清透的汝瓷茶碗轻轻磕在红木桌案上,程凤朝的手落在案中的一卷舆图上,指尖从回纥城起始,缓缓划过贺兰山直抵灵武、萧关,最后落在了鸣沙萧关南边的庆阳府。
“突厥人贪婪,觊觎河西一带许久。如今迫不及待的伸出利爪,却没想到平威军虽然穷,兵器、马具、甲胄等等皆远不如突厥,但平威王将每一份钱都用在刀刃上,甚至从未亏待过任何军属,因此平威军的忠心程度甚至远高于禁卫。”
指腹的厚茧在粗糙的纸面上摩擦,一路南下直抵京畿。
“所以元狩帝将平威军放在了泾源道,又将原州并灵武郡都划给了平威王做封地,他这是将最锋利的一柄刀架在了突厥人的脖颈上,只要萧关不破,长安就永远安全。”
方哲康蹙眉盯着地图上的一个个地名,疑惑道:“你要帮平威军?”
程凤朝轻笑一声,一双狭长凤眸带着一丝轻蔑的意味:“我为何要帮他,我只需要静观其变,平威军的轻骑远不是突厥人弓马兵的对手,我只需要等待平威军大败是力挽狂澜便好。只要萧关不破,其他地方如何,其他人如何又与我何干?”
方哲康怔愣。
程凤朝一双眼睛似是深海一般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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