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屈黎一句:“我阿父的病,于性命无碍否?”
跟随在肩舆一侧的六安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话,脸都白了。屈黎到底是跟随在阳羡长公主身边伺候多年的人,依旧垂首敛眉,低声道:“公主多虑了。”
萧窈倚回椅背,自言自语着“那就好”,由衷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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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窈在宫中住了几日,挑着在阳羡的趣事同重光帝讲过后,便依旧带着翠微她们回了栖霞行宫。
她先去拜见尧祭酒。
送上他老人家的那份礼物后,又将这些时日陆续整理好的书稿交付给他,恭谨道:“我才疏学浅,其中少不了疏漏之处,要劳烦师父您费神指正了。”
尧祭酒捋着长须,大略翻看一回,欣慰道:“公主做得很好。待我这几日细看过,若有不足之处,再同你讲明。”
恰有经学博士登门请示事务,萧窈旋即起身告辞。
离了官廨,又去藏书楼。
她临行前借了好几册书,路上闲暇无事时打发时间看过,趁着午后学宫弟子正上着课,轻车熟路去还书。
此时的藏书楼鲜有人来,格外寂静。
仆役们有趁此时机偷懒打盹的,萧窈进门看过,只瞥见了整理书架的管越溪。
管越溪是个从不偷懒的死心眼。哪怕“公主待他青眼有加”的消息四下流传,仆役们再不敢随意轻慢、为难,他也从不会借此牟取什么,依旧按部就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旁人偷懒不做的差事,若得空,也会一并处理了。
他将臂弯的书册一一归位后,回身见着不知何时到来的萧窈,怔了怔,连忙垂眼问候:“见过公主。”
“都说过了,我在此处与寻常学子无异,不必拘谨。”萧窈将怀中抱着的书交付给他,眉眼一弯,“有劳了。”
他在藏书楼当值时,那些个世家子弟从来都是颐指气使,萧窈身为公主,却总是客气有加。
管越溪双手接过,温声道:“此是小人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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