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眼刘玉茂,艰难出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纪宁手举照明符大着胆子走向制造这场惊吓的“始作俑者”。
从大门口开始,视线所及皆是此起彼伏的憧憧黑影,像是一各个垂首站立的人。
袁祈的胆子比那对师徒大,跟在纪宁身后走近,发现那竟然像是被蛛网紧紧缠住的一枚枚茧,因为年代久远,泛着陈旧黄色。
他大着胆子勾起一根,细丝坚韧挂在手指上,在照明符下浮动点光。
袁祈好奇问:“这是什么?”
纪宁盯着他手指上的“线”,淡淡说:“蚕丝。”
袁祈仰头扫视,主墓室内,蚕茧密密麻麻,以圆圈状摆放,众星捧月似得围绕中间祭坛,它们颜色不一,最靠近里圈的看起来年代最为久远,积蒙尘灰呈灰黄色,越往外颜色越新,最靠近门口那个竟像是刚结似得雪白一片。
李威军缓过神后,看着墓室中大大小小小的“蚕茧”,又惊又疑,“这是什么陪葬法?”
汉代以丝织物陪葬的先例早就有发现,但直接以巨大蚕茧陪葬的还是头一回遇见。
李威军凑近一枚蚕茧,刚想用手碰,刘玉茂怕有什么带毒的防腐处理连忙制止。
他们的一次性手套因为憋闷早就摘了,在逃跑中不知道丢在哪里,李威军没办法,职业病使然只好戳着眼镜凑近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