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微微发着颤。仅剩的一点点理智告诉他,只有关上窗才能够隔绝更多的声音,打开窗户声音只会传播的更容易,若是左邻右舍或者楼上楼下也同时打开窗户,那可真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陆宬就是个大骗子!他就是想让自己深深的记住这一夜的风雨,在往后余生的每一次风雨中,都能想起,今时今刻,一辈子也忘不掉他。
他从未想过在雷阵雨最多的夏天,竟然会整夜整夜的下着雨,雨滴落在窗棂上,落在楼上楼下的遮雨棚上,落在窗外,小区中庭的树叶上,噼里啪啦,又快又急。
愈加急促的呼吸,夹杂在雨声中,他将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手指因为浑身肌肉都不自觉的绷紧而紧紧的抓住剩下的被单,指节泛白,青筋凸显,整个拳头都在颤动。
他脑子里除了一整夜的雨声,便只有陆宬恶劣到极致的低沉嗓音,带着粗粗的喘气声,压抑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