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顽强。”他说,“或许,如果没有五·三一,你是个更心慈手软,更单纯脆弱的人,可眼泪是最软弱的武器。”
滴滴泪水砸在毛毯上,晕开一小片斑驳的深色阴影。
瞿清许闭上眼,眼泪还控制不住地一颗颗掉落,听见这话却凄然笑出了声。
“我也想像你这样,冷静、理性、坚强。”他说着摇摇头,眼皮痛苦地颤抖着,“可死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活着太痛了,我做不到重新去面对……”
楚江澈道:“没有谁生来就能做好准备对抗苦难。一开始我也和你一样想要放弃过,可现在我不会犹豫不前了。”
瞿清许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慢慢睁开眼。
“靠什么?”他问。
楚江澈喉结动了动。
“靠爱,也靠恨。”他沉声说,“因为我爱我身边的人,所以我不允许他们枉死,如果这世上原本没有公道,那么就由我为他们杀出一条公道的血路来。”
瞿清许蓦然抬起头,视线猝不及防撞上那双沉静深邃的眼。
自始至终,楚江澈没规劝过他什么,更没有尝试用哪怕一句豪言壮语试图刺激这个心如死灰的眼前人。
看似置身事外,实则平静得像个看破红尘的殉道者。
瞿清许皱眉:“所以你有什么计划?”
“长期来看,除了韬光养晦,没有任何计划。”楚江澈向窗外漫天的雪看去,“我不想给你虚假的信心,如果你想加入,这条路必然是艰苦而漫长的,甚至很有可能只是我们这群人策划的一场蚍蜉撼树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