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钻了钻,蜷起身子,带着黏黏糊糊的鼻音嗯了一声。
“当年改革派向楚家泼脏水,认定楚其琛夫妇和联邦的各大军火商之间有交易,这其中就包括我们方家。”瞿清许道,“我父亲在国内的生意几乎受到腰斩,而这不过是那个人为自己操纵的黑市交易铺的路罢了……扳倒他们,也是为了拿回我父亲失去的家业,为了我自己。”
背后的人哦了一声,踌躇着:
“那你父亲他对楚江澈这人怎么看?若非我父母搬出那婚约,他原本有没有属意介绍给你的alpha?”
瞿清许眼里的月亮轻轻一晃,如水中虚影,碎成月色斑驳。
“你呢,闻序?”他脱口而出,“如果没有婚约,你会放弃寻找你忘记了的那个心上人么?”
闻序心头一震,猛一翻身爬起来,拧过脖颈看向他:
“你干嘛提他——”
话音戛然而止。身旁的人仍埋在被子里,墨色的半长秀发掩住侧颜,披在消瘦的肩头,看上去憔悴极了,也孤单极了。
闻序忽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瞿清许感觉到身旁人的大幅动作,不予理睬,几天的奔波疲倦早就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月光照在青年脸上,仿佛遗失多年的母爱温柔的抚摸,渐渐哄着他就要入梦。
他好像应该在意一下的,毕竟闻序对现在的自己有多抗拒,对过去的自己就有多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