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归抱怨, 闻序还是扶着软若无骨的青年让他暂时靠在床头,拆了药盒, 再顺手拿过自己很有先见之明地放在床头的水杯。
“算了,你先吃药,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弄点像样的吃点来。”
他坐下来,侧身拍了拍对方的胳膊。瞿清许又困又累,半张着唇喘息得十分艰辛,反应慢半拍地转动眼珠,漆黑的眼睛里湿漉漉的,仿佛蒙着一层水润的朝露。
闻序不由自主瘪了瘪嘴,语气生硬地诶了一声:
“能听见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瞿清许嗓子疼得厉害,根本不想说话,只是缓缓摇了摇头,便抬手要去接过水杯。闻序忽然不耐烦似的,浓黑的眉毛一皱,探身向前,不由分说扳住瞿清许平直的肩,一揽就将人揽入怀中。
瞿清许一哆嗦:“闻——”
一只有些粗粝的指腹贴上他干燥的唇面一揉,瞿清许的唇不受控制地张开,紧接着两粒胶囊被生生按进口中。他来不及反应,闻序的手已经拿着水杯递了过来,抵住他的牙关,将温水渡入口腔。
瞿清许挣扎不过,下意识呜咽出声,昂着颈被迫承受这十分粗糙的服侍。伴随喉结剧烈地滚动,来不及吞咽下的清水顺着青年瘦削的下颌线条滚落,洇湿了领口的布料。
闻序单手从后面环抱着瞿清许,另一只手扶着水杯,听见怀中人的动静,眼神一暗,不动声色地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