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慈父式的笑容:
“阿序,当年的事,爸和妈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毕竟血浓于水,如今你就当给爸妈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
闻序一时沉默了。闻父见状,笑意加深,身子向前倾:“阿序,你来检察院时间也不短了,工作还顺心吗?我和你妈听说你在那个什么纪检,是全部门成绩最好的检察官,爸妈真为你感到骄傲……”
明知道这些都是客套话,可今天在公共场合,不能一走了之,闻序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揉了揉纠集的眉心。
自打八年前,闻序的父母将当时那不争气的儿子赶出家门、扬言要断绝亲子关系,再到三年前闻父闻母千方百计联系到闻序,再到今天,他们始终没有见过面。三年来,闻父闻母每次打电话的主题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要钱,理由翻新地要钱,锲而不舍地要钱。
毕竟十六岁那年,他被赶出去的最根本理由,就是自己已然成为这个贫穷的家庭里最大的累赘。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闻序能回忆起的与父母最深的甚至唯一的连结,大概也只剩下金钱二字。
他默默等着父母何时巧妙地切入到要钱的主题,在二人喋喋不休的空隙偶尔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