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凤渊恍如没有听见,看都没看他一眼。
陈诺懒得跟小儿郎磨牙废话,只让大皇子快些请出太子,他有官司要向殿下问询。
可凤渊却无动于衷,只用看狗的眼色冷冷瞥着他。
陈诺大怒,冷笑道:“大殿下,你竟敢违抗帅命!”
坐在亭台里的郎君微微抬头,深眸含冰,看着陈诺和他的那些近卫,
兵营里出来的,自然满身兵甲,佩挂武器。
“陈将军,睁开你的眼看清楚了,这里是我阿母的园子,不是你的军营!我已经卸了卫将军的印,不再是你手下的兵,您是拿什么身份冲我下令!”
陈诺已经见惯了大皇子被他奚落后沉默寡言的窝囊样子。
从这位皇家贵胄来军营时,陈诺怕皇子不服管,便立意给了他下马威。
而凤渊除了最后的那次因为阿母发疯,以前从无反抗。
今日的凤渊却语气轻蔑,如同对待鼠虫般跟他言语。
这让在兵营里说一不二的陈诺大为光火,冲着凤渊申斥道:“我随先帝与陛下亲征时,你还在娘肚子里盘着呢!就算当今陛下也未曾如此同我讲话!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为了挟私报复,竟然撺掇太子用假图相欺,放跑了贼人。若不随我回军营说清楚,莫怪我对你不客气,啊——”
他话还没说完,凤渊已经取桌上的茶杯,掌上运力,直直朝着陈诺的额头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