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小小的头颅滚落在他面前,他觉得自已的心再也不会为之起伏了。
他太天真了。
祖母强迫他看着她将狗肉剥皮,骨头剔除,再放进煮着开水的锅里,红色渐渐变成了泛着香气的肉。
祖母将满手的血都抹在他身上,他脸上,他的嘴里。
一切都没有结束,祖母用满是鲜血的手拽着他的后领,一路跌跌撞撞闯到村口的于叔家去。
于叔一家都不在,去赶集了。
祖母大喇喇推开别人家的门,顺路提上院子里的斧头,当着他的面先是一刀砍在了正在犬吠的大狗身上。
那血洒了满地,哀叫和抽搐如同一场戏剧,不由分说地在他眼前表演。
他突然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麻木地看着祖母将于叔家所有的活物都砍死了。
还把那一窝刚出生的小狗当着他面剁成了肉泥,放进锅里煮熟,再统统拨到一个大碗里,端到他嘴边,要他吃下去。
没人在他妥协之前来拯救他,一切都好像一场恶作剧,邓延年只能当真。
他一边呕吐一边在祖母的逼视下吃了两口——不吃下去祖母是不会罢休的。
隔壁的人家听到响动早就过来凑热闹了,但没人能拦得住祖母。
在他万分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一阵钻心的刺痛从脚底传来。
邓延年猛然醒了过来。
他眼角残留着湿润,看向来人,喃喃道:“要是再早一点就好了。”
陈永安问:“早一点什么?”
谁知邓延年却摇摇头:“没什么。”
陈永安感觉到有什么在他眼前错过了,他却抓不住这最关键的一点。
李大夫上前一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逼问道:“据我所知,你爹在你还没出世时就死了,你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你爹,你凭什么质疑你爹是......不是正统?”
李大夫看见少年苍白的额角,最后一句话还是软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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