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丘也见他没有想解释的欲望,便也不再追问,反正到时候总会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
贯丘也:“吃早饭吧,我已经让小二备好了。”
邓延年掀开身上轻薄的被褥,半撑起身子,盯着眼前这个还算是陌生的男人,诘问道:“你到底是谁?”
贯丘也理所当然:“贯丘也啊,你失忆了?”
邓延年继续追问:“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原本初见第一眼时,那个马背上英姿飒爽的玄衣男子,现如今只不过半月而已,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插科打诨的毛头小子。
还是冤大头的那种。
贯丘也不接招,继续装傻充愣:“我说了,我是贯丘也。我可以发誓,我没骗你,这就是我真名。”
邓延年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底气去追求一个真相,所有的硬气全都是强装出来的,脆弱得很,像个气球一般一扎就破。
他最后一次不死心地问道:“都半个多月了,我们要去哪儿总能告诉我吧,我不会跑的,我已经没有家了。”
贯丘也踌躇了一瞬间,就是这一瞬间,被邓延年捕捉到了,他想,这小子总算还会有心软的时候,那就好办了。
贯丘也回答:“去京都北幽。”
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终于肯浮现在邓延年面前,他早就似有所感。
只是他不明白,他一个举目无亲的废人,有何值得北幽城里的那些只手遮天的权贵惦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