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违和地拉着一辆板车。
孟源佝偻着腰坐在前头,车上只堆叠了几个箱子,还有三两个包袱,另外还有一个熙莲。
两人一马就这样慢悠悠走在回腾海洞的路上。
其实孟源并未在朝堂上和太子说实话,当初入伍时用的还是半真半假的身份——卸甲归田归的不是昽越境内的腾海洞,而是曜庆西南的依岱城。
依岱城只是一座临近山脉的边陲小镇,管理松懈,只要给足够的好处,整个通关文牒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孟源驾着板车和熙莲在曜庆的西南离开了曜庆。
腾海洞是吵闹的,分明咋咋呼呼的浑人没有北幽的多,但家家户户每日都灯火通明。
长吁了一声,高头大马停在角巷口,孟源跳下板车站在封了蛛网的小小木门前,定住了。
熙莲紧随其后也下了车,跟在孟源身后不明所以,长时间的颠簸让她有了些人气——实在受不了了,腰和脖子都要断了。
孟源只记得,在他站在门口踌躇不定心生恐慌的时候,一双瘦得鸡爪子似的手一把将门上挂着的蛛网囫囵拢了下来,然后十分干脆地大力推开了门。
熙莲两步跨过孟家不高的门槛,回头问孟源,怎么还不进来?
孟源实打实地愣住了,他从没想过这个女人好像真的把他当成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