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弄人,巡守的土兵并不密集,谁也没有注意到黑夜中这一抹银白,地上的蝼蚁都把他当做是月光。
大军中仅有的几辆囚车放置在军营的后方,离帅帐远得很。木条做的木板车,前头失了马的绳鞍瘫坐在地上,两边的大轱辘显得囚车单薄又凄凉。囚车里空无一人,被俘虏的人都安置在囚车附近的帐子里。
听眠动了动鼻子,轻车熟路就往帐子里走。
这个帐子与陈大文的军帐无法比拟,小到只够刚好容纳一个人躺着,更不用说与俞卓宽大至极如同小屋一般的帅帐相比了。
而里头确实有一个人,但这人并没有舒服地躺着,而是撅着屁股趴在地上,青葱白嫩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脑袋贴着草地,抬不起头。
听眠悄悄钻进帐子里,冷不丁地出声将趴着的人吓了一跳:“你怎么混成今天这样了。”
听眠刚刚绕着附近走了一圈,发现这边竟然鲜有人看守。
祖北被突如其来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抖成筛糠。
听眠惯会说半句留半句,总能轻飘飘几个字就惹得人恼羞成怒,总是给人一种分明大家都心知肚明却非得问清道明的嘲笑感觉。
祖北回过神来,感觉出这声音万般熟悉,全力扭动自已的脖子好让自已能看到在耳边说话的人是谁。
他试探地问道:“听眠?”
脆生生的娇羞女子音从祖北口中发出,让听眠汗毛倒立恶心反胃。毕竟见惯了祖北在巫山上那副喜庆的孩童打扮。
听眠顿时后退两步:“咦惹,你这模样可真够恶心的。”
祖北急了:“哎!我有什么办法,进了幻境就成了朗日送进军营的女人,你们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只能先装模作样骗过这里的人。”
“变成女子你瞧着挺开心啊。”听眠还有心思揶揄道,顺势卧在祖北边上,好暇以待地打量他。
“你就不能先帮我解了绳子?让我跪着跟你说话你就开心了?”祖北避而不谈,佯装生气,“你们这些走兽就是喜欢幸灾乐祸玩弄旁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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