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从他双手异变狼爪那天之后,他的五感开始大幅度地提升。更别提方才仅仅只是隔了一道薄薄的木门,邓良霁吐的血,血腥味直直穿透这数尺距离,将他满心的愧疚统统都震了出来。
他站在茹承闫的床前低头绞了会儿手指,才慢吞吞去开了门,门外早已没有了邓良霁的身影。
他把门外已经凉透了的水端进屋里,打湿了锦帕,给已经睡的不成人样,一条腿还在床边耷拉着的茹承闫擦干净身上的脏污。
这一擦才发现,这病秧子又烧热了。
本来被撕扯在梦魇之中的茹承闫,突然感觉到一阵清凉从头顶灌入,颇有醍醐灌顶的感觉,让噩梦中的他打了个寒噤,一下又沉入到没有尽头的黑暗之中。
是......师父吗?
不知睡了多久,茹承闫抬起手放在额头上挡着从窗外直照到他面上的刺眼阳光,上下眼皮子用浆糊粘起来了似的,将眉毛扯得老高都没将眼睛睁开。
这时耳边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茹承闫闭着眼睛伸手去摸,没摸到床头熟悉的干柴。
“醒了?”贺於菟的声音里掩不住的喜悦。
“嗯。”茹承闫咕哝了一声,他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你烧了一夜,我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