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坚持的,他拗不过段屿。
已经说到那份上,他除了听话上车还能怎么样。
是漫长又令人疲惫的一天,厌烦到最后只觉得意识昏沉,想快点睡一觉。
白晓阳一路上都很缄默,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比起不明白段屿为什么会强硬地送他回来,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如此执着地想要一个缘由,
回到宿舍以后,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
段屿的行为在一点点推翻原本自己映像中的那个画像,就好像他不是利己的人,而是一位善良友爱、热忱于关心同学的大好人。
他自认为了解这些人,在文姗家的时候就开始不抱什么幻想了,本来强求别人的共情义务就是一件自私又可悲的事,所以段屿和他们有没有区别,又有什么要紧的?
那不是气话,他是在拿段屿发脾气。所以才想逃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想一个人躲起来。
说到底破防的是自己,无理取闹的也是自己。
而且,他凭什么要求段屿特别。
段屿从头到尾都没做错什么,他只是顺口问了一句。
……不分青红皂白给他人定性的,自顾自开始对人发脾气的,是自己。
不是段屿。
到最后,白晓阳头疼欲裂,实在受不了意义不明又永无止境的追问。
既然段屿那么想知道,那就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白晓阳摸着自己手腕,沙哑道,“就是这样,就是这么回事——从头到尾都很恶心的一桩丑闻,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