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世界意识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其实也是祂最开始的时候没有直接将沈时清送入轮回的原因。

“可是，我感觉，你并不愿意同祂一起……”

世界意识弱弱的蹭了蹭沈时清的脸颊，祂知道他们两个的纠葛和裂痕，也清楚沈时清为何如此抗拒灵芝。

“人类有许许多多的缺点，但是也有着不少的优点，比如说……”

“随遇而安。”

沈时清抬头看向那团云朵一样的世界意识。

“其实死一次后，我倒是没有那样的抗拒灵芝了。”

他的身体颤抖逐渐的消失，灵魂中的力量在逐渐的恢复。

“我好像真的疯了，在被祂吃掉后才发现。”

“祂可能真的是爱上了我，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表达。”

“而且，我没的选择。死也死不掉，还会被祂从地狱中拖出来。”

沈时清笑了一下，眼中却没有太多的喜悦和厌恶，倒是平静的如同一潭池水。

“所以，我会和灵芝努力，在这些倒退回去的时光中，爱上对方。”

空间在逐渐的开始颤抖，四周仿佛擦掉了玻璃上的雾气一样，逐渐开始露出外界的场景。

整个世界从模糊变成的越来越清晰。

“那便，希望你可以快乐了。”

世界意识也不会去拒绝可以避开一个大麻烦的机会，所以便打开了空间，让沈时清的灵魂飘落而出，进入到自己的身体中。

灵芝任由那鲜血淋漓的阵法将祂一半的鲜血吸收，忍着身体的触手被分裂的痛苦，祂睁开了眼睛。

这个时间，是他们马上就要从丰洲离开，已经决定了想要娶驸马的时候。

清晨的鸟鸣还是那样的熟悉，让沉睡中的沈时清不自觉的转动了两下眼球，奋力的睁开了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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