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小君不是这样的孩子。
他只是觉得困惑。
福利院里得知的外界信息有限,老式电视机播放着往往是动画片和喜剧电影,即便小君到了上学的年龄去了学校,然而小透明在学校里同样不起眼,他学不会交际,就得不到一点外界的趣闻,没有上网的渠道,就无法辨识这个世界这否如自己臆想的那样风平浪静。
他不曾听闻过有关亲情的荒唐事迹,也未有一日得知亲缘纽扣会出现错误。
在他狭隘的人生经验里,家人总意味着好的,就如同闻女士一样,是不计报酬的付出。
正如付出就能换得回报,他认为爱护能得到回应。
他顺从地跟着女佣的步伐,跌跌撞撞地走出这间富丽的房间,怀惴着这份困惑,重新回到了黑暗中。
女佣的步伐急促,仓皇无措,仿佛身后危机重重,这样迅速的速度,小君并不能适应。他在第四次险些跌倒时,伸手拽了拽女佣的衣服下摆。
女佣没好气得回头,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累赘,先他一步劈头盖脸地批评下来:“谁叫你到处乱跑了?”
“我不是让你好好呆在那儿吗?”
尤不解气,又骂:“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对小孩来讲,这是个顶顶严重的批评,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学校里,从没哪个孩子乐意被扣上这顶帽子。
小君却不生气,也不脸红,甚至情绪连点起伏也没有。只是像个木头人那样,抬起眼,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语调未有丝毫波澜:“对不起。”
示弱就是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