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的目的,直接忽略了他的话,冷着脸问:“你住哪?”
裴京郁好像没脾气,不计较他的无视,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含笑说:“那儿。”
他的房间在一楼,刚好就在谢昭君房间底下。
谢昭君想起自己在小阳台往下望的时候,的确瞥见楼下也有个一样的阳台。他当时只粗略地扫了一眼,留了点印象,就记得阳台上挂了个精致的鸟笼,没看清里面有没有鸟,除此之外连盆绿植也没有。
裴京郁见小少爷偏头望了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转过头来,竖着手掌冲着“楚河汉界”的位置比了一下,对他说:“那以后一楼这边就是你的,二楼这边就是我的,没事别来。”
裴京郁笑了。
有人刚来就开始划分领地,落实这个楚河汉界。
裴京郁问:“有事呢?”
谢昭君说:“有事也别来。”
裴京郁迈了几步,将手里一直端着的陶盅放在茶几上,然后靠着沙发背面,面对着谢昭君无理还理直气壮的要求,眯了眯眼睛,不紧不慢地质疑道:“嘶……你这样……不讲道理啊。”
他说话好像是逗弄,言语里笑意分明。
谢昭君想了想,没有想出来自己是哪里给他留下了讲过道理的错觉,理所应当地说:“我本来就不讲道理。”
裴京郁低低笑了一声:“那我要是实在有事呢?”
谢昭君心说你事怎么那么多,但还是留了分余地,说:“那你打报告。”
裴京郁头一次听到有人在自己家走动还需要打报告的,好兴致地问:“怎么打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