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方法挺为他着想,免了他因为说话太多而口干舌燥的可能,他该感激我的。
我这样想着,也不跟他玩大眼瞪小眼,看看谁先输的游戏了。自顾自地吃起了烤肉。
我是主帅,待遇好些,分到我手上的肉都大块些,孜然等调料放得很足。
总之,香极了。
俘虏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想大概是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了,望梅止渴,这真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好法子。
可惜我的士兵不吃这套。
因而他们杀敌更卖力,因为杀敌等同着丰衣足食。
“你饿了吗?”我问俘虏,眼角弯弯。
他回答不了,但我已从他的神态里看出来了,算起来,他自被俘虏到现在已经半天有余。这家伙还是个需要大量食物补充的能将,现在想必胃深处快要轰鸣成雷了。
“是这样我就开心啦。”
我如此说到。
饿嘛,一天半天是死不了的,这家伙嘴巴硬,怎么都撬不出来有用的东西真是叫人生出想要将他就地掩埋的冲动。
别的士兵都忙着享受,也就是我,闲心略微多了那么一点。
大约是无聊到要借敌人的痛苦来打消对阿满的思念吧。
月弯弯,便如她弯弯的眉梢。
借月抒情这事,也不免落到了我头上。
把俘虏晾得难受,我转身回去营地。
我的士兵们满脸通红,篝火暴露在夜空下,盘旋弥散的烟子冲得很高。
我重新回到了营中,也开始一杯一杯地喝酒,汗水凝结在身上有种粘糊糊沉甸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