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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们简直像是无孔不入的虫子,无法预料他们何时会突然袭击,他们一旦袭击未果会马上退走,难缠而狡猾,真是最讨厌不过的敌人了。
第十天,我才有空闲的功夫拿出我带来的信纸,慢慢地写。
那时我的脸灰扑扑的,而我拿来的信纸也差不多皱得不像话,好在没有受潮。
我在一旁的草纸上酝酿着书写的内容。
亲爱的阿满,
我写下几个字,咬了咬唇,斟酌了良久,还是将开头删得只剩一个满字。
活不及家人这话搁在战场上是行不通的,也不是没有敌对势力捉走对方大将亲眷来威胁之事。
皇城之下守备森严,可难说不会有漏网之鱼。
不能带给阿满麻烦,也意味在我不能在可能被截获的家信里暴露出太多的东西。
我继续下笔。
[战场情况危急,时隔十余天我才有机会给你寄来这信。
我不知道这信是否能到达你的手上,但假使你拿到了,便听我讲个许久以前的故事吧,那是我并无鲜花怒马作伴的过去。
我已尽力不去想那些繁华剥落后灰色的记忆,只希望你能明白,我并非是不想要与你坦白,而是实在……不想将血淋淋的伤疤展现在你的面前。]
油灯的光很暗。
我的面容被这明明灭灭的光罩进去,旁人看起来,约摸是模糊不清的。
我的心情有点复杂,但还是坚定地缓慢地继续往下叙述。
我该让阿满知道的。
爱人之间理应分享一切,我从不怀疑我对她的感情。
[我与她是在军营里结识的,那时候女子在军中地位衰微,我可以用拳脚揍趴污言秽语层出不穷的军汉,便在有一天,替她出手收拾了一个不顾军规的士兵。然后我知道了她的名字,戚萍。
戚萍长得只能算是清秀,但在缺乏女人的军中,却是实实在在的稀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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