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残阳高悬于顶,厅堂内算得上暖和,但眼下的氛围却算不上融洽。景晨挥了挥手,示意苒林将司渂带下去,转而,她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了段毓枢的身上。
“大哥,你晓得我府中过于多的事情,段毓桓是我一手推上王位,我怎知,你上位后不会是另外一个段毓桓?”
许多事情不说开即可,但若是说开了,那边要有个章程。
厅内气氛陡然冷了下来。
景晨的话音刚落,众人齐刷刷地望向段毓枢。
段毓枢神色猛然冷了下来,他看着景晨,冷冰冰地开口:“问筝以为我同段毓桓一般?”
这年头承诺都是做不得数的,何况是人心。景晨唇畔显出一抹冷笑,她歪了歪身子,静静地看着段毓枢。
在景晨出生之际,段毓枢就知道济伯父生下了幼子,在她洗三、满月之际,他更是随父王以储君的身份出席的。所以,景晨说是被他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吗,他本以为他们的情谊终究是不同的,当初她选择了段毓桓只是她受到了段毓桓的蒙蔽。
而眼下,显然事实并不是这样。她当年选择段毓桓,怕是和现下选择安庆是一般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