绉的话来折辱她。
她一忍再忍,换来的便是愈发肆无忌惮的诋毁。从未有一人能够站在身前,替她出头。
她不过杀了三百文人,便被崔谢之流折辱。
现下,终于有人愿为她杀尽折辱她的人。可谁能想到,竟会是燕国的大司马。
可叹又可笑。
长安知晓自己如今的处境,心中触动转瞬即逝,她面上一派柔和,说道:“他们话说得虽是难听了些,却也不无道理。”
道理?说的那一句话有道理?景晨皱眉,便要开口反驳,可还未等张口,一只清凉的手就触到了她的嘴唇,令她噤声。
这还是长安第一次主动碰触她的嘴唇,景晨怔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韶乃卖入回风阁的南人。燕京回风阁没有卖艺不卖身之事,他们对韶有所图谋,某种程度来讲,这是好事。”长安笑容惨淡,身子本就不爽,与碧琴来了葵水时别无二致,白日又淋了雨,她的面色本就苍白,此刻笑容更显孱弱。
景晨哪里想到会见到这副模样的长安,她神色有些紧张,看到方才给长安倒的温水还未饮下,她伸手将杯子拿了回来,试了下温度,已然有些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