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围裙,开始有条不紊地忙活,他的表情十分平静,平静到麻木,麻木到诡异。
一股凉意一点一点地爬上了温鱼的后背。
他猛地想起过去,无数次,他犯错他耍赖,谢楼都会把一切归咎到自己身上。
温鱼倏忽直起身,看向厨房里的人,声音有些发抖:“楼哥,我要出去一趟,我很快回来。”
谢楼闻言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温鱼,反应依然淡淡的:“好。”
他说完,没有多看温鱼一眼,转过身继续去做饭了。
温鱼心脏乱跳,他离开公寓,拔腿往来的那条路狂奔。
十分钟后,他回到了公交站台。
有酒鬼趴在垃圾桶旁边正要吐,温鱼在他吐出来之前,堪堪把他撞飞。
醉汉不知道滚去了哪里,温鱼火急火燎地扒拉开垃圾桶,那里面,谢楼不久前扔掉的药袋和药盒都在,温鱼把药全部捞了出来。
那些药,有的他熟悉,有的他不熟悉,他打开那些说明书,一行一行的字迹落入眼帘,那一把把精神药物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作聪明和自以为是,他攥着一把药片瘫坐到了地上,表情空白地盯着那一手花花绿绿的药,那是谢楼一次性需要的量。
这些年来,他只担心过谢楼会生他的气,会和他生疏,会不要他。
但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
遇到任何事情,谢楼都不会生他的气,只会把一切都堆到自己的身上,把自己压得狠了,就会生病。他的哥哥病了。
温鱼捏着塑料袋,把药一颗一颗地重新装好,有醉汉爬过来抢他手里的东西,被他一巴掌呼开,温鱼从来没有过这么暴躁,那醉汉被他一巴掌扇得晕死了过去,温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不及擦一擦额角的汗,他又狂奔着往家跑。
楼哥买了他们曾经约定好要一起同居的房子,把房子装修得和他约定好的一样漂亮,楼哥没有一刻忘记过他。
温鱼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楼下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了带钥匙,还把房门给关了,但这并没有成为阻碍他进门的难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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