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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以为江熙为此自责,劝说:“与你无关。他是个刽子手,杀人不缺理由。”
“与我有关,不在于他杀了谁,而在于他杀了人。”在江熙的眼里,澄清宇内便是他的本职。
白檀明白了江熙的心思,更为他感到后怕,正因为江氏家世显赫,才更容易招小人惦记,她岂会不知这样清白的世家立足朝廷的原则就是保持中立、不管闲事。
她道:“哪怕圣上知道真相,他会因为一个卑贱的戏子降罪刚立军功的于家吗,于朗手下的将士会如何感想?他们的统帅凯旋未获封赏,而要为逆子杀人受罚,将士只会说圣上拎不清轻重。圣上不会让于飞偿命的,实在是戏子的命太轻太贱,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解决。”
江熙暗叹她想得清晰,只得道:“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朋友,便将此事放下,我从长计议。”
白檀沉默。她无比自责,如果当时不是自己抢先一步伺候江熙,商凝就不会去伺候于飞,也许就不会被买入于府了。
江熙不容她抗议,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与她道:“三天后跟我进宫献厨,不可再胡闹了。你不要前程,你的那些同伴也不要吗?商凝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要好好活下去。”
这倒是个明理,白檀方点头:“是。”
江熙还不放心:“你发誓。”
白檀:“我发誓……”
那日她听了江熙的话后,暂时放下了复仇计划,一心扑在开办酒楼的事情上,只是在情绪不稳定时,扎于飞的小人泄愤,诅咒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