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抖那张片子,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别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知不知道你对游泳队,田径队,国家队来讲,有多么重要?!就差给你整个人都上保险了!你现在,现在告诉我……”
陆洋说不下去了,背过身去,手捂着眼睛。
牧斯看到他微微颤抖的背影,叹气,可事情已经如此他还能怎样?
“陆教,对不起,我……”
半晌,陆洋转过头,不去看他,走到沙发旁坐下:“丘木森和利斯坦森知道吗?”
牧斯摇头:“他们还不知道。”
“你是想让我去跟他们说。”陆洋把单子丢在茶几上,面无表情,要不是眼眶红着,还以为是在生气。
他确实生气。
气牧斯不会保护自己。
气牧斯太较真。
气牧斯太心急。
气……其他们这帮教练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件事。
否则提早干预,怎么都不会是现在的结果。
“嗯,还有那些队员,我……”牧斯鼻子一酸,眼睛像进了沙子一样,他飞快眨了几下眼睛,把眼泪憋回去,“待会我还要去找沈教,就不多留了。”
他怕每多呆一秒,就会多一份不舍。
牧斯走过去把片子拢好塞回袋子里,冲着陆洋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陆教,让您失望了。”
说完他不等陆洋回,径直走出去,在他准备把门关上的时候,听见陆洋说:“你从没让我失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