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方贝贝,一瞬都红了眼眶。
方贝贝眼前一阵一阵地晕眩:“我、我师父呢?”
神医招他过来,从医药箱里摸索出一个小巧的骨灰盒。
方贝贝抖着手接过,腿一软栽倒了。
没过一会,杀猪似的哭嚎从屋子里传出去,栖藏在屋檐下的鹰被震得扑扇翅膀,甩甩被震得嗡嗡的小脑袋。
方贝贝情绪来得猛,去得也快,小半时辰后,谢漆的施针结束,他便涕泗横流地坐在谢漆旁边的椅子上,抽抽嗒嗒地戳他束上器械的腿。
“不会残的,没事。”谢漆脑壳还嗡嗡的,拭去唇角血渍,揉揉后颈愧疚地看向他。
方贝贝吸吸鼻子,伸手往他脑袋上一盖:“好了好了,知道你要说什么,别道歉,生死有命,你又不是老天爷,少说有的没的。”
谢漆默默良久:“阁里这几个月怎么样?”
方贝贝找帕子擤鼻涕:“能派上用场的都派出去了,北境狄族一条线,东境这头一条线,还有长洛那么个大染缸,人手都不够用了,现在阁里就剩一些动不了的老弱病孺。但依照你说的,战事一平定阁里就加强防备,山外多设了几个迷宫,提防被袭。你师弟看着家呢,那家伙能干得很,不用操心。”